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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7-27 23:34:54 - tanlixiao

       2011年7月23日,这天会被人记得,这是 和谐 的一天,有许多人搭着和谐的车票上了天堂;有许多网友调侃说:我们离天堂有多远,一张动车票的距离;

       今天上了新浪微薄,看到了 “温州动车追尾”事件处理结果的投票活动,查看了下投票结果

反应了广大人民对该事件的是多么的不满;
       起初听报道说的是由于前一列动车遭到雷劈,导致失去电力,被后面来的动车给撞上了;这一说法遭到了许多的人的质疑,有网友披露说为什么在同一线路上的两列动车,只有前一辆失去电力,而后一辆有电力。具体是什么原因,铁道部也没说,北京最近天天霹雷闪电的,难道雷公觉得自己好冤,为自己辩解,可是它不能说话;后来直接把部长给撤了,这是中国的一向作风,换人。

      这事件也引发出了一事件--“程序员有证无证”,网上的报道是说,这铁路的调度系统是由两名从php转行到C 的程序员开发的,由于系统中存在这一bug,没测试发现才造成这事故,北京地铁高峰时期,两列车的间隔很短,有时一辆车刚走后面的车就来了,但没发生过一起追尾事件啊。难道要拿着两程序员转移注意力,还是把责任推到这两程序员身上;这让我联系到有很多公司替国企或事业单位做项目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做这一行的,得有个证了。

      出事后,铁路局不是先忙以救人,而是先忙于处理出事车厢,当局指着车厢说救援完毕,要埋该车厢,最后发现一小女孩(伊伊)还生还。为什么要这么急于埋车厢,当局就这么看待生命,难道出事的原因已经调查清楚了,但为什么还没开新闻发布会公布真实原因?

      对死者的赔偿问题,铁道部给出的是每位死者赔50万人民币,网上微薄留言说:早申请赔偿的给50万,但把死者的名字从死难者名单的除去,申请晚的给45万,把死者从死难名单从除去,那这人是怎么死的,大家重新再编个死法吧。--这些都是网上的流言,流言而已。

      这事件发生后我也很关注,大家对这事件是什么看法的,去网上看看,摘录了郎咸平先生和叶檀女士对这事件发生,提出什么意见:

郎咸平:

高铁时代的恐慌

       温州动车追尾是如此的让人痛心。近期高铁意外频发,是天灾,还是人祸?我们到底有没有必要搞高铁?之前我们说过了经济为何恐慌,通胀我们慌,房价我们慌,现在,铁道部引以为豪的高铁给我们制造了更大的恐慌。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铁道部是这么说的,这位“铁老大”认为,包括以前的新闻发言人,包括现在的铁道部的领导,在接受记者提问的时候都会说,要解决春运难问题,我们就要加大运力,提高运速,而如果我们想把这个运输能力提上去的话,我们就必须搞高铁,也就是要更快地到。比如过去是50个小时到,现在5个小时到,这样不就解决问题了吗?但问题在于,我们铁道部的同志完全搞错了。增加运力是什么意思?是要增加火车发车的密度。比如说上海到南京的路线,原来是两种动车,一个是250公里每小时,一个是160公里每小时。注意,这两个数字非常重要,各位想想看,如果一条铁路,它的火车都是跑250公里每小时的话呢,它就可以一趟接一趟地跑,不需要等候。可是如果这个铁路一会儿是300公里的,一会儿是100公里的,如果再加上更慢的货车的话,那是不是就要排队等了?那这个密度肯定就稀松了。

       就拿日本、德国的铁路来说吧,它们的速度不是最快的,德国高铁的水平大部分是我们动车的水平,基本达不到350公里每小时的,大概也就一两百公里吧。但是,它们运输的密度是我们高铁的30倍,而且非常稳定。因此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如果说德国高铁的密度是我们的30倍,那就说明我们还有往上走的空间。也就是说,我们真正的问题是管理的问题、软件的问题,而不是硬件的问题。而且我们目前绝对有能力让人人都能买到票,完全解决运输的问题。这些铁道部门的同志们完全不晓得什么叫做铁路经济学。铁路经济学要的是在保持一定速度的前提下,不是追求更快,而是讲究密。而在达到密之前,每一列火车跑的速度必须是一样的,这样才能一列接一列地跑,才能密,才能达到30倍的运力。当然,其实对于我们来讲,不要说30倍,只要增加3倍我们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还有这个所谓的能达到350公里每小时的高铁,各位不要被这个宣传误导了,各位晓不晓得,整个从南京到上海,能跑到350公里时速的路段只有12公里,其他路段不是曲度太大,就是地质不稳,速度根本快不起来的,只能在100到250公里之间运行,所以它的速度和动车是一样的。从上海到无锡,一列高铁叫G7003,全程要1小时7分钟,但是D307只要58分钟,你看到没有,动车还比较快些,这样的话,你这个高铁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不是资源的浪费吗?这种大量的浪费,谁来负责?而且,这也完全违背了我上面阐述的铁路经济学,因为你没有密度嘛。

      所以说,我们的铁路部门根本就没有搞清楚我们提速的目的。我们提速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提高运输效率。效率没有提高,你光是解决速度有什么用呢?对于我们铁路部门来说什么是效率,效率实际上就是把千百万人在春运的时候运回家。我们应该关切的是,让这列火车尽可能多地把人运回家,而不是让一部分人尽可能快地回家。更搞笑的是,在这种运力紧张的时候,我们又充分发挥了我们的创造力,搞了个超级豪华软卧,我们老百姓需要这个东西吗?还有一些人吹嘘说,这是我们的自主知识产权,是有市场的。我发现啊,我们自我感觉实在不是一般的良好。

      请各位想一想,现在我们国家不是把大量资源投放在解决铁路运力的密度上,就是我刚才讲的,不是增加绿皮火车的运力,而是把大量资源投到一些毫不实际的高铁和动车上。

      现在更可怕的是什么?我们产生了高铁崇拜,叫做高铁“大跃进”,这个高铁“大跃进”本身,真是太可怕了。我举个例子,在我们“十二五”规划当中,在2020年之前要兴建的高铁是画实线的,2020年之后呢,考虑要建高铁的,或重新规划的画虚线,但是我们现在发现,很多的虚线现在都变成了实线,比如说郑渝高铁、昌吉赣高铁,还有赣州到深圳的高铁等等,它们应该都是画虚线的,结果现在的计划是要在2013年通车!还有,新疆也规划了3000公里高铁,它竟然也需要高铁!我对此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从昆明到拉萨的高铁,昆明段也在兴建,各位,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是老百姓致富,是要让老百姓更富裕,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而不是用那么多钱和精力搞个高铁。

       如果是为了老百姓致富的话,搞些绿皮车的建设完全够用了,搞高铁的话,可不是为了老百姓更富裕,而是为了旅游的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的建议是什么呢?取消动车,取消高铁。当然不是完全取消了,只是不要再大举兴建这些东西了,这些都是好看的好玩的,我们统统不要,我们希望铁道部门能够让绿皮火车增加密度,固定时速的密度,能够像日本、德国一样,增加几十倍的运力,这不但不需要多加钱,相反还可以降低成本,然后票价还可以下降,让老百姓真的能够又快又便宜地回家过年。

       现在每年需要我们铁路输送的是2.3亿人,对不对?大概总收入是240亿,那你拿出120亿来,让老百姓票价减一半可不可以?学生票价可以减一半,农民工为什么不可以呢?你这个暴利为什么不能拿来回馈给我们老百姓呢?我们今天的要求是什么?是要求铁路拿出一半的收入,让老百姓票价减半,同时我们还要求,不要搞高铁“大跃进”,要回归过去的淳朴,要藏富于民。如何藏富呢?增加绿皮火车的密度。这是我们的建议。要知道,高铁规划就是两三万亿,而每年春运2.3亿人次,其收入才240亿,这就意味着投在高铁的这三万亿的资金,能让我们的春运免费100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必要搞高铁吗?现在有句口号,叫“高铁开启幸福时代”,那我的呼吁就是“绿皮车让民众回归幸福时代”。

        各位知道让我们铁道部官员感到骄傲的是什么吗?是我们高铁的长度全世界排第一,我们高铁的速度全世界排第一。但是各位晓不晓得,我们这个高铁的成本为什么这么高?如果你问相关人士的话,他们基本都会说,不是我们收费高,而是成本高。为什么成本高?因为有技术转让费。
他们自己吹牛说我们掌握高铁的关键技术。各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定义掌握关键技术的吗?非常可笑的,他们认为,超过15%以上的技术是我们的,就算我们掌握了关键技术,虽然85%是向别人买来的,只要自己占15%,就算我们的自主知识产权。那各位晓不晓得,我们为此要交多少钱?我告诉你,每一列高铁列车,我们大概要交2.5亿元人民币,在这之外还有8000万欧元的技术转让费。这是什么?这是典型的“我们得面子,外资得实惠”。
像这种铁路“大跃进”的疯狂之后,铁道部不小心吐露了我们的负债比例,是56%。怎么得出来的?我们做了一个计算,全国铁路的年收入大概3778亿元人民币,盈亏刚好平衡,不赚钱。但是如果建高铁的话,至少需要2万亿,那么一年利息支出大概就是500亿,我请问,你还这个利息的钱从哪里来?即使我们把慢车和快车都停掉,全部“被”高铁,“被”动车,大概收入也只能增加5%,也就是200亿,这200亿还不够交500亿的利息支出,这还不算本金。那你这笔账是怎么算的?最后由谁来买单?说到底还不是慢慢转嫁到消费者身上?

        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就是大量资源转到政府手中,转到外资手中,我们老百姓呢,就更贫穷,消费能力更低,内需更拉不动。在经济学里面有一个词叫适当的发展模式,就是Properly。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的基础建设千万不能超前,为什么?因为它占用了大量宝贵的社会资源,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拿这个资源用来创新、创业,让企业创造利润,让老百姓更富裕,做到藏富于民。等到我们老百姓真正需要用到高速公路的时候,需要用到高铁的时候再建。因为这个东西非常贵,一下就几万亿,如果我们把整个社会资源都用到超前的高铁,超前的高速公路上的话,我们如何藏富于民?要知道,一旦花了就没有了,大量的资源流失之后,企业利润下降,老百姓消费下降,经济随之下滑。这叫什么?越建设,越发展,老百姓越贫穷。这是一种“失当”,而不是“适当”。

叶檀:
拆分铁道部变成铁监会

铁路部门出事故是必然的,不出事故是奇怪的。

    一套官僚系统运行精细复杂而市场的高速铁路体系,下场惨烈,温州动车事故就是典型案例。35条生命的逝去,才能换回对铁路运行体制的改革,才能换来铁路市场与监管合一体制的反思。代价太大。

    铁道部是个独立小王国,无人监管,无人负责,仅仅在2010年年底,作为铁道部剥离公检法系统的先行试点,铁路公安的改制工作画上句号,而铁路检察院、铁路法院的改制将正式提上日程。

    这是旧苏联时期的僵化体制,时代已经滚滚向前,两者之间的脱轨是必然现象。

    中国铁路进入大投资、大建设时代,但投资与建设从未遵循市场规则,而由铁路部门、由政府有关部门主导。2010年初全国铁路工作会议上公布的数据显示,继2009年铁路建设完成基本建设投资达6000亿元后,2010年铁路投资达8235亿元,投资规模再创新高。按照中长期路网规划,未来五年内,我国高速铁路建设都将维持大规模投入,投资额将保持在每年7000亿元左右,共计3.5万亿元左右。

    如此庞大的投资需要庞大的市场支撑,但我们却看到身为婆婆的铁道部门亲自下场,率旗下公司参与竞争,所谓的市场化不过是行政主导下的权力市场异变。

    南车等上市公司虽然大股东属于母公司,但母公司隶属央企,因此,这些公司的亏损由母公司负责,换言之,由全体纳税人承担亏损。这些公司不仅在国内负债,在国外的项目同样出现巨额亏损,最终剥离给母公司了事,而上市公司部门则向二级市场的投资者融资,以缓解资金困境。

    铁道部本应是铁路公司监管者,现在,却兼建设者、监管者于一身,他们发行政通知,进行市场操作,从风险投资到技术细节,以无所不能的形象向市场昭示权力的力量。如此一来,监管者彻底缺位,市场一片高亢声中的混乱。

    为了解决高铁建设资金,铁道部成立中国铁路投资总公司,并与地方政府下属企业成立合资公司。铁道部的下属投资公司事实上成为中国最大的铁路风险投资公司。不知道铁路部门凭什么认为自己的风投能力高出市场化风投公司一筹?

    通过债券市场与证券市场,铁道部仍未能满足融资饥渴症,在2010年年初,时任铁道部长刘志军提出大力推进已经成熟的股改项目上市的准备工作,择机上市融资。

    铁道部下属铁路局既是铁道部的下级,也是一个个权力庞大的子公司。根据铁道部出台的《关于加强合资铁路铁道部出资人代表管理的指导意见》,截至2008年6月30日,铁路共组建合资公司77家,其中已有33家投入运营。以此次被查处的上海铁路局为例,继2009年完成建设投资878.99亿元后,上海铁路局在2010年建项目达39个,全年基建投资预计超过1000亿元。此次发生追尾事故的温州,受到了浙江地方政府与沿海铁路浙江有限公司的大力支持。目前国内合资铁路大多采取“委托运营管理模式”,协议签署后铁道部方代表——地方铁路局将负责铁路运输的相关业务,具体包括安全、运营和调度等,当地铁路局在沿海铁路浙江段中具有铁路方出资代表和运输管理“总承包商”的双重身份。

    地方政府与铁路建设部门形成合力,将高铁与高铁站的属地作为推动当地人流、物流与资金流、房产流的重要渠道。地方政府不可能成为地方铁路部门的监管者,更不可能对投资效率、对当地公民的财产权力等尽最大责任。

    中国有史以来最庞大的高铁投资潮,居然没有相应的监管部门跟进监管,急于推进城市化的地方部门推波助澜——如何杜绝此间贪腐?

    我们看到了官僚系统典型的盲目傲慢,把丧事当喜事办的特色。
   事故发生几小时前,在第三届交通运输工程国际学术会议上,铁道部总工程师、高铁总设计师何华武坚定表示:“中国高铁的安全保障是可靠的。”事故发生后,有关方面意图将报道当作文件与感人事迹的汇总,失去了人性本该有的反应。幸亏被及时纠偏,没有将一场灾难,当作一场百年不遇的宣传契机。

    目前调查结果尚未出台,迄今为止惟一的处理结果是,7月24日铁道部党组决定,对发生“7?23”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的上海铁路局局长龙京、党委书记李嘉、分管工务电务的副局长何胜利予以免职,并进行调查。

    撤职查办固然应该,但无法改变铁路建设中的监管者缺位,没有根治市场与行政不分的顽疾,不可能堵截贪腐漏洞。

    尽快拆分铁道部门,让铁道部变成铁监会,成为彻底的监管者,下属铁路公司、投资公司、设备公司成为彻底的市场主体,才能让我国的铁路建设摆脱在大干快上中噩梦不断险恶境地。

叶檀:
如何告慰动车事故遇难者

    请允许我用一首网友的诗展开对温州动车事故的评论。

    “中国,请停下你飞奔的脚步,等一等你的人民,等一等你的灵魂,等一等你的道德,等一等你的良知!不要让列车脱轨,不要让桥梁坍塌,不要让道路成陷阱,不要让房屋成危楼。慢点走,让每一个生命都有自由和尊严,每一个人都不被‘时代\\\’抛下,每一个人都顺利平安地抵达终点。”

    放慢脚步不是减少事故的惟一办法,我们必须用如下方式告慰温州动车事故遇难者。

    改变糟糕的权贵市场诞生的摇摇欲坠的经济奇迹,让市场的归市场,行政的归行政;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

    高铁是集全国之力打造的奇迹,是新时代的卫星工程。不论资金多寡、不论投资效率,在强有力的行政力量推动下,高铁成为中国城市化进程中最重要的推手。

    中国的工程建设体制是最糟糕的行政集权下的局部市场化。

    市场化各市场主体之间的公平竞争为标志,我国的融资、建设方面以市场化为名聚焦社会资源,却没有让市场主体进行公平竞争,更没有向市场让度红利分配权、管理权,一切利益在体制内部分配。

    一位资深铁路工程师表示,工程建设的模式无非两种,市场和计划。中国没有实行市场化,却有自己的质量保障方式。以往靠部门内部的官僚程序进行制衡,铁道路内部的规划部门、设计部门、施工部门、监理部门互相箝制,往上一层各部委之间出于权力考量、出于本部门管理范围的扩张互相箝制。但目前却陷入非市场与非计划的尴尬境地,市场化改革没有根本推进,而部门内部的各种子公司、孙公司如各大设计院、施工公司以及监理公司都需要去铁道部竞标,以市场化为名坐收垄断红利。

    温州动车事故中饱受质疑的行车安全监控由四家公司各据一方。铁道部实行严格的准入制度,“铁路部门对行业产品有着严格的要求。这种要求不仅体现在对生产企业的规模、经营实力等方面……还表现在对行业企业、行业产品进入国家铁路市场采取了严格的行政许可制度,并通过一些行业管理政策来调节行业产品的供应。”跨入门槛之后的高利润,使得铁路各分拆项目的招投标常常变成各企业的勾兑狂欢。据媒体披露,依靠垄断铁路行车安全监控系统进入资本市场的A股上市公司世纪瑞尔,其高层有着不小的来头,与铁路部门和央企等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根据铁道部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预测,2008年至2012年铁路行车安全监控系统的建设投资规模继续快速增长,年复合增长率达到29.08%,整个“十一五”期间,铁道部针对铁路信号和通信系统的投资在450亿元左右。450亿都是名单上的企业的囊中之物。

    我们还应用改变官僚管理体制的办法告慰事故中的遇难者。

    世界上最先进的高铁系统却有全球落后的管理系统,其结果必然是脱轨、沉沦,见证人间悲剧。

    被铁道部总工程师称为安全可靠的高铁具有多重安全装置,既有防止列车追尾的闭塞区间,也有负责列车运行监视、车次号追踪、列车运行计划调整和临时限速设置等功能的铁路调度指挥中枢,铁路,针对雷电气候在车体上装上避雷针。全部电子装置可与航空安全媲美,列车运行控制系统则是监控列车安全运行的控制系统,包括列车自动运行系统(CTCS)自动监控系统(ATS)、列车自动防护子系统(ATP)、列车自动运行系统(ATO)三个部分。信号集中监测系统像是一只独立的眼睛,全程监控以上信号系统发生的所有过程。即便电子系统失灵,还有手动装置,但在此次事故中,却令人惊奇地全部失灵。

    雷击接触网导致行驶在前方的D3115次动车断电停车,没有触发后续行驶的D301次动车自动制动;前车司机与调度中心没有通过人的方式以无线通讯方式联系;调度中心应有实时运行监控记录,但调度中心也没有反应。所谓的安全保障竟然无险可保,其中ATP作为CTCS系统的一个子部分,与CTCS一道起着完成信号搜索、传送、指令并启动自动控制系统的功能,是铁路运行的中枢控制系统和神经。ATP可根据CTCS传来的信号,计算出本车前后的车距,它的计算精度可以精确到米,并换算成闭塞区间的个数,以决定是正常运行、减速或强制制动。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严重的人祸成份。

    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救治伤员、铁道部新闻发言人鞠躬致歉的同时,第一时间,与高铁相关的上市公司尤其是安全装置生产公司纷纷澄清,显示非人性的一面。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交通大学教授王梦恕甚至表示,发生此类事故令人感到意外,司机失误、疲劳驾驶可能是事故原因之一。被紧急制动闸把穿透胸膛的司机潘一恒想必难以瞑目,即便有普遍的疲劳驾驶,但在安全系统彻底失灵的情况下追究司机之责,既是不人道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铁道部不仅应该公开此次事故的全部信息,更应该公布铁路建设过程中的每分钱的去处,以安抚愤怒而失望的人心。

    目前铁道部已发行尚未到期的债券总计为5655亿元,其中铁路建设债券3730亿元,短期融资券605亿元,中期票据1020亿元,超短期融资券300亿元。铁路债全部获得最高评级,最高利率为十年期5.53%,这还没有算上旗下一大堆公司发行的企业债。

    近期披露的铁道部2010年年报显示,截至去年底,铁道部总负债合计1.89万亿元,同比增长45.14%;资产负债率57.44%,同比上升4.38个百分点;去年税后利润1500万元,同比减少99.45%,去年末累计亏损772亿元。在今年一季度,铁道部已经亏损了37.6亿元。在基本资不抵债的情况下,继续以较低利率发债,继续谋划债券融资,这都是变相廉价使用社会资源。

    毫不客气地说,民众在勒紧裤腰带建高铁,有关方面能否提供一份高铁建设的详细审计报告,传说中的高铁贪腐是否能够给民众一个彻底的交待,最终,高铁的资产收益率是否能够告慰高铁恐慌、大跌中投资者受伤的心灵?

    中国回不到信息封闭时代,对高铁事故的遮饰是在挑战公众的良知底线,对高铁技术的过度追捧是在挑战公众的智商底线,在宣传中将可怕的灾难说成对人性的考验,是对现代信息社会的公然挑战。

信息公开透明才能抚熨民心,最大的经济赔偿诚意才能告慰死难者的在天之灵一二,对事故的严厉追究与可靠的安全体制、未来的市场效率,才能让公众千疮百孔的高铁恐慌情绪有最终释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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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2010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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